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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前,全国各地陆续展开2023年公务员省考招录,多地将部分岗位的年龄要求放宽至40周岁。比如,河南省公考公告明确,除对年龄有特殊要求的职位外,2023年应届硕士、博士研究生(非在职人员)的招录年龄要求放宽至40周岁以下。此外,贵州、天津、湖北、四川、重庆等地在个别基层岗位或专业技术岗位条件上也放宽了年龄限制。
一些地区公考将年龄要求放宽至40周岁,既是好兆头,也带了个好头。这为更广泛的群体就业提供了机会,也为打破“35岁职场门槛”提供了现实路径。
1994年发布的《国家公务员录用暂行规定》明确:报考国家公务员“年龄为35岁以下”,2019年中组部修订的《公务员录用规定》中,报考公务员条件要求“18周岁以上、35周岁以下”。至于企业招聘,法律并无35岁限定。不过,不少企业招聘却将35周岁作为“年龄上限”。更有甚者,今年2月份有报道称,一些企业将30岁作为招聘年龄上限。这也让不少求职者感叹“职场的35岁危机提前了”,就业年龄焦虑更加剧了。
年龄成为“职场危机”和“门槛”,而且趋向低龄化 ,绝不是好现象,也很不正常。2022年全国总工会开展了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显示,目前全国4.02亿左右职工的平均年龄为38.3岁,在职员工专业技术人员队伍年龄主要处于30—50岁。由此,一些企业招聘设置35岁年龄上限,既不合理也不科学。从一个人的正常成长和职业规划途径来说,35岁左右正是就业黄金年龄,然而求职者因此被一些企业拒之门外,这不利于人才培养和可持续发展,还可能造成人才的浪费。
年龄不应成为横在求职者面前的一道坎,打破“35岁职场门槛”,早已成为社会共识。 现实来看,这既有民意期待,也有客观需要。一方面,这么多年来,“35岁职场门槛”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人才流动,造成了社会就业焦虑。另一方面,也是最关键一点,就绝大多数岗位而言,35岁(以上)不算大。公务员录用要求35周岁以下的规定,是1994年出台的。当时,社会人群学历普遍不高,大学毕业生比例较小,第一次就业年龄相对不大,35周岁的限定并无不妥。近30年来,社会人群整体学历有很大提升,硕士、博士毕业生大量涌现,无形中抬高了第一次就业年龄,这样一来,公考还沿用老的年龄要求,就有些不合时宜。与此同时,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,劳动力和人才资源潜能需要充分释放和挖掘。适当放宽年龄要求,也就成为必然了。
“35岁门槛”的形成,还与职场一个“偏见”有关——一些人总以为职场从来不缺人。实际上,近两年在一些领域人才和人力资源的结构性短缺已经显现。由是来看,多地公考将岗位年龄要求放宽,是好迹象,也释放了积极的信号——未来或有更多岗位放宽年龄要求。此举为打破“职场门槛”起到了正向的示范效应,有利于缓解就业焦虑、避免造成人才浪费和年龄断层,社会自然乐见。不过,要想彻底打破职场年龄门槛,消除不必要的年龄限制和歧视,让用人单位乐于招聘大龄员工,还需从政策层面给予激励和支持,对职场的各种就业歧视,也要依法惩处。只有全社会形成了科学合理灵活务实的用人观,单位招用新人,年龄才不会成问题。
现代快报评论员 曹玉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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